其实离去土耳其都好久好久了,一直想着为热气球写点什么,但就是没写。(其实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写)昨天瞅了一眼《花儿与少年》,发现他们坐的热气球和我坐的是同一家(royal),连飞行员甚至都是同一个。那位话痨飞行员大叔在节目里竟然都没怎么说话,羞涩得很。而明星们举止显然比我等路人要夸张得多,不仅能被公主抱下篮(我几乎是滚下去的),还能帮忙一起收热气球。细看起来,地面上雪还没化,俨然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时候。
卡帕多奇亚(Cappadocia, 音kapadokia)并不是一个城市的名字,而是一个地区的统称。一共三个城市围合成一个三角地带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被称为卡帕多奇亚。这块土地荒芜--因此被早期基督徒当成避难所,地形奇特--著名的月球表面,所有去土耳其的人都不允许自己错过那里(具体介绍请搜索网络或参考lonely planet)。
那时我们踩着暴风雪的尾巴到达土耳其。据说那是几十年未遇的暴风雪,不少要飞伊斯坦布尔的人最后迫降安卡拉,有朋友因此被迫改变所有行程,困在伊斯坦布尔的雪堆里哪儿都去不了。我们却幸运得赶在雪天后到达,在伊斯坦布尔享受几天丧心病狂的好天气后,依依不舍地飞到卡帕多奇亚Nevsehir机场,出来却瞅见满眼的阴沉、雪白与荒凉。
我倒是还满正面,心想这也还好,别样风景嘛。入住的酒店在Uchisar,这里直面卡帕多奇亚的著名景观鸽子谷。晴天的时候应该是这样的( 此图片来自于网络)。
我看到的是这样的 。
住的酒店房间在一千年前是个修道院,从房间去酒店前台还得深一脚浅一脚走会儿山路。床头惊悚地挂了件修道士的白袍子,灯光调到最大也就是个烛光的亮度。推开窗,便是阴郁得化不开的天和怎么看都没法化的雪,晚上则一片漆黑。深夜,窗外狂风大作,吹着盘旋的口哨,木制的窗棂跟着使劲鼓掌,野趣盎然,我几乎觉得自己是穿越回去了(要不是wifi信号和现代化浴室提醒我)。这样的天气,我几乎是彻底放弃去坐热气球这回事了。乖乖地走完两天的预定动作,淋了几回雨,看了许多地上地下的洞穴,我想这次应该是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。
直到晚上收到热气球公司的确认信息,居然,能,飞了。
就在离开的那天上午,天气在暴风雪后头次放晴,好得不像话。我真真的坐上了热气球,飞到了500米的高度,看着远处的雪山,小风悠悠地抚着脸颊,当然没有浮夸地落泪,但也是心里默默想着,once in a life time。
为什么一定要在卡帕多奇亚坐热气球?
废话!当然因为它美啊!!!
最初是摇摇晃晃地飞起来,轻飘飘地,呼呼喷会儿火,转眼间篮子就已经离开地面了,在奇奇怪怪的石头里面穿行着。是那样的缓慢,安静,仿佛时间停止,周遭一切都静音,只有漂浮的气球们是有幸能够活动的那一批,见证着那些瞬间的光影。并没有赶上日出,却惊喜万分地发现--雪竟然化得差不多了!!卡帕多奇亚的地貌(是不是喀斯特地貌?)得以全部展现出来,管他是什么地貌啦,那些鲜明的色彩在阳光下畅快地闪着光。只有土地本身,泥土、岩石、 、房子(也是类似的色彩)...和谐得像是事先画好铺在地面的一幅画。
当我们没有任何阻挡与防备地浮在空中时,谁要看人啊房子啊车啊!!就想好好地低头看看土地本身,抬头看蓝天,伸手摸摸风,然后开心得希望热气球也能跟着心情一起转圈(当然最好别转了...)。
我没有在其他地方(缅甸蒲甘埃及卢克索之类)飞过热气球,以后也不打算去坐了。我决定把这作为一生一次的经历好好珍藏。因为只有一次,才能显出它的珍贵,once in a life time。
也许大家会担心热气球的安全问题,我去之前不久还有一个中国妹子遇到意外,十分可惜。经过和飞行员大叔(飞龄20年,曾经给查尔斯王子飞过)的交流,总结出安全小贴士如下:
1.飞行赶早不赶晚,因为在日出之前气流比较稳定,有利于热气球飞行;
2. 挑最可靠的老牌公司:royal、butterfly是最好的两家。飞行员经验丰富,飞行习惯也谨慎,不会扎堆起飞,也不会盲目求高求惊险。在小公司扎堆起飞的同时,royal挑的却是离群索居的起飞场所,确定方圆百米之内就我们这一个气球。大叔一直都飞得很稳,等到最后快要降落的时候才把高度提了起来,而这时,这个高度只剩我们一个球了。
在最高点的时候,远处的雪山一览无遗,请跟我一起失语吧。
原来最美的景色是不需要言语说明的。它就在那里。不管是走了多远的路,经历多少狂风骤雨暴雪,还是突破引力飞到天际,当你看到它的时候,会觉得一切都值得。原来俯瞰的角度,是最能释怀的角度。原来最快乐是最简单,是荒原之上的一颗热气球,篮子里面忙着拍照和傻笑的一群人。
人生最难得的便是良辰美景。有了这一刻,还需要再说什么呢?
(本文转自豆瓣 糕员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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